秦淮晨光
秦淮河畔
秦淮河
“秦淮”兩個字,總叫我想起一句詩: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fēng)。嫵媚與凄涼絲絲入扣地交織在一起。
到南京的第一天晚上,就去了秦淮河,但只是順便路過東關(guān)頭,并未專程計劃。不大的公園里到處都是人,吹拉彈唱的聚一堆,扭腰跳舞的占片空地,看熱鬧的袖手旁觀。好不容易穿行到河邊,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看見兩座雕像,我飛快地猜了猜:俞平伯?朱自清?湊近一看,果然是他倆。
這兩個羞澀的男人泛舟秦淮河一圈,不勝惆悵,給了它一個好聽的修飾語——槳聲燈影。如今這燈影的遠(yuǎn)比當(dāng)初綽約了,槳聲呢?妹妹指著河面一堆漂浮的垃圾:“一條臭水溝有啥好泛舟的?”
再去的時候,還是晚上。穿過夫子廟繁華的商業(yè)街,只見秦淮河浸在一片跳躍的霓虹里,打扮得花哨粗俗的船都?吭诎哆,還是不聞槳聲。
河邊擺開一長溜露天桌椅,坐的人不多,幾個學(xué)生模樣的年輕人抱著吉他拿著歌單,挨個詢問,低低吟唱。我胡亂聯(lián)想著:不知昔日商女所唱《后庭花》隔江聽來是怎樣的韻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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