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蒙 圖/Robert A.Papa
導(dǎo)演基耶斯洛夫斯基曾讓其名作《兩生花》里的維羅妮卡選擇在克拉科夫遇見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沒人能忘記電影那暖黃朦朧的色調(diào),像一個永遠(yuǎn)醒不來的夢境?死品驌(jù)說是波蘭最美麗的城市,古典端莊過華沙,精致風(fēng)情過格但斯克。遙遙望去,她就像一個自中世紀(jì)起便一直端坐在維斯瓦河河畔的貴族淑媛,沉默不語,卻臨水照花一如畫中人,偶爾抖抖金色綢緞裙裾上的塵墟,跟著,便是一聲嘆息。
在克拉科夫流行著這樣一句話:六月的天最長,七月的天最熱,八月的風(fēng)景最好看。我選擇了一年中最好的月份與她邂逅。然而大西洋肆意胡鬧的暖風(fēng)影響,來到此地整整十天,幾乎大半是紫灰色的陰雨背景。想來,這也許才是克拉科夫真正的底色吧。公元700年波蘭在此建都,14至16世紀(jì)全盛時期,克拉科夫也曾與布拉格和維也納三足鼎足,是中歐三大文化中心之一;而后波蘭經(jīng)歷幾番遷都易主與戰(zhàn)火洗禮,一度在時間版圖上消失,克拉科夫是硝煙毀滅下惟一“幸存”的遺孤,難怪剛一出車站,我的向?qū)П阋荒槧N爛地張開雙臂:“歡迎來到波蘭惟一真正的首府!”
不用地圖,沒有現(xiàn)代交通工具,克拉科夫像其他歐洲古城一樣,二十分鐘便可橫穿完畢,我卻走走停停,悠悠過了十天,仍然意猶未盡。從連接火車站的地下道穿到舊城最大的城門—弗洛瑞安城門,周遭仍然是小販、雜耍藝人和游客的喧鬧聲,我卻在腳掌與古老鵝卵石地面接觸的一剎那,突然心生清澄與寧靜。也許是三百年前的佛連斯卡大街逐漸向我緩慢靠近,也許是穿著古代宮廷裝參加藝術(shù)節(jié)的女學(xué)生們令人驚艷的湖水般回眸,也許是街角一隅那個幽幽拉著肖邦作品的老人背影,也許是全城百分之九十天主教教徒自然形成的宗教氣氛……通往歐洲最大的中世紀(jì)廣場Rynek Glowny的道路近在眼前,我并不著急—你看那百年來仍在經(jīng)營的餐館、咖啡店、診所、工藝品鋪子,每一步都是奇跡,還有什么怕錯過?
曾經(jīng)的歐洲心臟
被命名為“城市心臟”的中心廣場Rynek Glowny,200米見方的面積并不大,卻憑借其容量和內(nèi)涵讓人驚嘆連連。在一眾教堂、修道院、鐘樓、方塔、商鋪和民宅環(huán)繞中的中心市場(Cloth Hall Market)有著700年歷史,這個又名織物館(Sukiennice)、16世紀(jì)便掛牌營業(yè)的購物天堂,濃艷的木制品、刺繡、皮革琳瑯滿目,高高的尖頂型回廊下人頭攢動。久負(fù)盛名的波蘭國立博物館,居然就在這濃湯一樣鼎沸的手工藝品市場上方。達(dá)·芬奇的畫(《抱銀貂的女子》),肖邦彈奏過的琴,王室用過的桌椅餐具,貴族遺留的錦袍緞帶,好像忠誠地等候他們主人的再次歸來。
忽然一陣號聲隔窗傳來,讓我吃了一驚。向?qū)а笱蟮靡,解釋說這是圣瑪麗大教堂St.Mary Church鐘樓上號手在吹號。據(jù)說,當(dāng)年成吉思汗的蒙古大軍橫掃歐亞大陸, 所向披靡,一直沖到克拉科夫王宮城堡下。一位號手及時吹響長號報警,卻被蒙古騎兵射中陣亡。人們?yōu)榱思o(jì)念他,便每隔一小時讓教堂鐘樓上的號手吹響一次長號。圣瑪麗大教堂確實是克拉科夫最富盛名的精華所在。它的驚艷之處不在于“最美哥特式教堂”的贊譽(yù),也不在于那個建造于1477年的著名總祭壇,抑或絢爛到令人恍惚的玻璃繪畫。我看到的是今天穿T恤的戀人與滄桑歷史交錯并存的淡定,還有正在祈禱的長者,也許在默默追溯過去的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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