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行拉薩“進階級”
在適應性鍛煉結束后,接下來,迎著拉薩的春風,我們將騎行拉薩的經典線路——拉薩東線,從市區(qū)到達孜,整條路線都與安靜柔美的拉薩河并行。這條線路在難度、行程和體力消耗方面都比市內游略有提升,在越過市內“一檔”起步的“入門級”之后,接下來將享受的是“三檔”慢拉風。當然所見的風景也會越來越拉風。
起了一個大早,從拉薩大橋出發(fā),沿著繁華的江蘇路一直向西行駛。這是鬧市區(qū)地段,來自西藏各個地區(qū)的生意人和小攤販都在此聚集,自行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在拉薩市區(qū)內騎車久了,我自然也練就一身不凡的“閃讓躲避”功夫,時刻準備著避閃“不期而遇”的行人。其實拉薩的自行車道非常寬闊,但在鬧市區(qū)的車道早已被大大小小的汽車所占領,徹底淪為停車道。我們的自行車只能見縫插針地在狹小的縫隙里穿梭。
人少路寬對我們來說是吉兆,大約十幾分鐘后,我們脫離了吵鬧的街市,大家深吸一口氣,將先前的緊張情緒通通拋諸腦后。內心的“引擎”終于開始點火,啟動,加速……一路向東,離開鬧市,遠離喧囂,我們開始車輪上的“隱居生活”。陽光照耀著金黃的白楊樹,我踩動踏板的頻率越來越塊,兩旁的房屋從我身旁飛速閃過,身體好像脫離地心引力,被車轍載著飛翔,自由飄蕩。風在我耳邊呻吟,好像在悄悄地對我述說著什么,一定是關于放縱的自由。大路筆直向前,風灌滿我們的衣服,鼓囊囊的后背里竟然伸出一雙翅膀,我們就是憤怒的小鳥,飛奔在尋夢的路上。
原來車輪上也可以展開一段隱居生活,緩慢掠過身旁的是金色的陽光,裹著樹葉的斑斕,灑在騎行的路上閃爍出一片金光。此時,汪峰的《春天里》從耳機里蹦噠出來,一米陽光,一輛自行車,有沒有那把破木吉他,我都可以率性走天涯。逃離鬧市喧囂的我,將自己交付于這段旅程,任緩慢滾動的車輪,載我去享受那短暫的隱居生涯。
車頭上的碼表停止跳動,我們“撞”上了一個丁字路口。剎車、頓足、舉目前望。眼前一片開闊的視野,藍天白云下一條藍色的玉帶在眼前蜿蜒而過。我們情不自禁地靠近岸邊行駛,清澈的河水潺潺流過,偶爾幾只水鳥在河面滑翔,陽光灑在河面上,像打碎的玉石發(fā)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路遇“天使”——翻越納金山
拐過丁字路口,我們駛上202省道。藍色的拉薩河陪伴著蜿蜒曲折的公路靜靜地流淌,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峰依然披著銀裝,眼前的天地就像一幅美麗的素描畫,干凈、俊朗。我們走走停停,盡情地欣賞美麗的風景,這不只是一次旅行,更是一次解放,把心交付世界,任由萬物將其洗滌。
不知不覺中騎了十多公里,原來的平坦大道開始出現緩坡。難道我們要到納金山了嗎?來時曾聽當地人提起過這個地方,納金山是拉薩前往達孜路上需要翻越的唯一一座大山,海拔4200多米。從山腳下到埡口只有三四公里的路程,海拔卻要上升四五百米,難度可想而之。
看著道路纏繞著山體盤旋而上,大家心里有點犯怵。但是走到這里也沒有回頭的道理呀!其中幾位同伴一開始就鉚足勁兒,打算將自行車推上埡口。開始我還嚴重鄙視這種吊車尾的行為,但是幾分鐘之后,我立刻加入了他們的陣營里。想一鼓作氣地騎上這座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剛剛上行百來米,雙腿就開始發(fā)脹,蹬腳踏板的力氣也越來越弱,速度比推快不了多少,索性推著車走還輕松些。就這樣,一路上半推半騎地前行,雖然只有三四公里的路程,我們都感覺比前面的好幾十公里平路還長。因為沒有吃午飯的緣故,體力也開始透支,盡管掛滿風馬旗的埡口就在眼前,可對我來說卻好像相隔千里。大家邁著虛弱的步伐,撐著自行車一步步往前挪。
幾經辛苦,大家終于到達埡口,插在山頂的海拔4800米的標識牌立刻讓我清醒,一個小小的標識牌,對我來說卻是巨大的獎勵。我意識到,我的辛苦是可以找到慰藉的,我的付出已然不僅是完成一段路途,它是一種自我肯定,當我坐在辦公室,總為一遍又一遍地無為勞動而嚴重懷疑自己時,我沒有想到一段路途能讓我敬畏自己,包括我的脈搏和心跳,都是值得敬畏的。
可是,體力上的不支讓我癱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怪只怪我們沒有十足的騎行經驗,在沒有口糧的準備下就勇敢上路了。同伴們也坐在一旁氣喘吁吁。隱隱約約聽到由遠及近的自行車鏈轉動聲,“有人!太好了!”我欣喜若狂。從薄霧的背后淡淡地透出兩個人的身影,各自介紹后發(fā)現,這兩位竟也是騎行達孜的朋友,只是方向和我們相反。俗話說騎行路上皆兄弟,見我們這副狼狽樣,他們很仗義地從包里掏出壓縮餅干給我們吃。一剎那,我頓時感動得淚流滿面,這是什么精神呀!是雪中送炭呀!這兩位是人么?不是呀,是天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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