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柏林 發(fā)現不可能的生活
歐洲似乎沒有哪一座城市能與柏林相提并論:沉穩(wěn),懷舊,先鋒,包容。既有尋常大都市的摩登美感,同時又兼具波西米亞風格般(Bosimia style)的流浪氣息。毫無疑問,柏林如此充滿令人愉悅的文藝氣息,且不說賺足國人眼球的柏林國際電影節(jié)(Berlin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單是那些大大小小的演出與藝術活動,就能列一個長長的名單,熱熱鬧鬧,從年頭排到年尾。
它的熱鬧卻非流于輕飄與浮夸。柏林又是如此厚重深邃,甚至深邃到骨子里有一種悲涼與滄桑,宛如大提琴演奏的緩慢而低沉的音符。經歷過分裂,經歷過統一,曾經的滄海桑田,令它深知自由與寬容的可貴-柏林市中心那片灰蒙蒙的墓碑群、猶太人博物館外墻玻璃上一道道不規(guī)則的鋒利線條和十字架,總是在赫然鮮明地提醒著人們它的過往。于是,讓它的靈魂里在對待世事人情和生活方面少了世俗的價值功利性判斷,有了那么一絲絲漫不經心,那么一絲絲柔和,以及那么一絲絲的悲天憫人-這類似于張愛玲的那句話:因為懂得,所以慈悲。這令它對一切都是寬容的,都是打開的。
是的,Nothing is possible。一切皆有可能-來吧!一切都可以被接受,被容納。那些異域的游子,那些遠道而來的旅人,在這里,在柏林,每個人都找到了自己。每個人在柏林,也發(fā)現了生活其實有無限的可能。
柏林墻與涂鴉藝術(Graffitist):以先鋒之
倘若給世界上幾座具備先鋒氣質(Vanguard Spirit)的城市排名,柏林至少應該會跟紐約和倫敦相提并論——它的先鋒精神與哲學氣質,實在由來已久。費希特、薩維尼、特爾、叔本華、黑格爾這些哲學家的精神已經烙印般印刻在柏林這座城市的精神內核中。叔本華曾言:“生命是一團欲望,欲望不滿足便痛苦,滿足便無聊。人生就在痛苦和無聊之間搖擺!彼盅裕骸爸钦,總是享受著自己的生命,享受著自己的閑暇時間;而那些愚不可耐的人總是害怕空閑,害怕空閑帶給自己的無聊,所以總是給自己找些低級趣味的游戲,給自己一點暫時的快感!
生活在柏林,叔本華大抵應該是愉快的。這座城市的思辨樂趣與先鋒精神,正適合他的居住。時至今日,這種先鋒精神愈被發(fā)揚光大,涂鴉藝術即是其中典型。作為一種藝術表現手法,它總是與時尚、嘻哈精神、自由、叛逆、朋克以及搖滾聯系在一起。
在紐約,涂鴉愛好者們在地鐵車廂上信手而畫,向世人宣泄自己的情緒。在柏林,眾所周知,因為分裂而形成的柏林墻,長達20余公里,一度幾乎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涂鴉藝術墻——只是,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當西柏林墻的一側密密麻麻畫滿涂鴉時,東柏林墻的那一側卻是一片空白。
那些畫在墻體上的涂鴉作品,無不色彩斑斕,線條明快。自由與民主、生命與和平成為它們的核心表達主題。在東西德分裂日子,窄窄一道墻便令普通民眾與親人和朋友間仿佛隔了山岳兩茫茫。于是,在當時,除了著名的涂鴉藝術家如凱撒 · 哈寧(Keith Haring)之外—他是一個堪與紐約的涂鴉大師巴斯奎(Jean-Michel Basquiat),比肩而立的人物,更多的民眾參與到涂鴉藝術中來。它們的作品,雖不及藝術家們的那般成熟,卻也因為感情的真摯而別具一種打動人心的力量。
是的,談論柏林的涂鴉藝術是如何也無法繞過那道已然倒塌的柏林墻的。它曾經分割了空間,劃分了世界,更是分離與切割了人心。現在,當你去到柏林,當你經過波茨坦廣場,眺望勃蘭登堡門,佇立在施普雷河畔,以及那座查理檢查站,當然還有孤零零的柏林墻畫廊時,你的心頭涌起的情愫一定是百轉千回的,而你的思緒又一定是翻滾不息的。
談到柏林墻畫廊,則是與柏林墻的推倒有關。德國統一后,群情激奮的人們幾乎要將柏林墻夷為平地,令柏林多了自由,而少了一道涂鴉藝術的畫廊。從某種意義上說,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在老柏林墻殘留的最長一段,則被保留下來,成為了現在的柏林墻畫廊。藝術家們被允許在上面作畫,像此前的人們那樣在墻體上信手涂鴉。但是,因為殘留面積的有限,那些畫作一直處在更新之中。舊的涂鴉很快即被新的涂鴉所替代。只是那些涂鴉作品,也依舊延續(xù)了此前的抽象主義的畫風,一樣的色彩斑斕,一樣的線條明快簡單。只是那日光,比舊時更加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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