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翻過的各種畫冊中列為珍品的雕塑,在美術館的走廊里積塵;達·芬奇、卡拉瓦喬、拉斐爾、米開朗基羅、提香、波提切利等讓我們小時候第一次知道大師這個詞的大師們,在這里像開派對一樣面對面。
患上“大衛(wèi)綜合癥”
真正稱得上翡冷翠第一名人的,當然是米開朗基羅的雕塑大衛(wèi)。有名到什么程度?翡冷翠專門為大衛(wèi)搞了兩尊復制品,一尊擺在城中西格諾里亞廣場邊上,大衛(wèi)本尊原立在這里;一尊安置于阿諾河邊山坡上的米開朗基羅廣場,俯瞰翡冷翠全城。
大衛(wèi)本尊有多美?值得排隊兩小時和10歐元票價。美到讓你覺得,違反學院美術館的規(guī)定對著他拍照,確實是大不敬,不如將愛意轉變?yōu)樽鹬。但實際上,美術館中并無明顯的“禁止拍照”標識,我找了半天沒找到,門票上也沒有。我主動問工作人員能否拍照,工作人員湊近了低聲說“不能”。
經(jīng)典的藝術作品總是有征服人心的力量。在佛羅倫薩,就有不少游客“拜倒”在藝術品的“魔力”下,只不過他們的表現(xiàn)不僅是激動、興奮,而且還會顫抖、抽搐甚至意識錯亂。精神學家將這種奇怪而獨特的病癥稱為“大衛(wèi)綜合癥”。據(jù)稱,佛羅倫薩的圣瑪麗亞醫(yī)院在過去4年中已經(jīng)接受了100多名出現(xiàn)這種癥狀的病人,他們都是在欣賞了藝術品之后突然發(fā)病的。輕者頭暈眼花,重者辨不清方向,意識模糊。美得令人眩暈就聽說過,美得令人意識錯亂。
北京原本比路加還美
古城路加(Lucca)在翡冷翠的西北方。城墻厚度超過20米,可以駐軍,架炮。總長約4.2公里,周邊共有十個宏大的凸碉,城外有壕溝。如今墻面爬滿綠植,墻頭綠樹成蔭,以栗子樹和梧桐樹為主,秋天變出多種好看的顏色。游客們在城墻上騎自行車,本地人跑步、遛狗。路加古城歷史十分悠久,城墻至今完好。有說法認為,除了意大利人注重保護,主要原因是這個古城長期和平無戰(zhàn)亂,先后被比薩城和拿破侖等占領,曾經(jīng)靠金錢贖回自治,所以這厚重美麗的城墻實際上沒怎么經(jīng)過戰(zhàn)火洗禮。
整座路加城就是古跡。入城免費,但天公不作美,下起雨來?傄鲆患粝滦┯洃浀氖虑。有多久沒在雨中騎過自行車了?至少15年吧。雨水很快淋透了我的褲子,但我騎得飛快,還時不時停下來拍照,身上反而覺得熱。游人稀少,多數(shù)打著傘,只有我淋雨玩兒。城墻有的地方較高,下有拱門,可雙向通車?吹竭@里,我壓制了很久的比較思維再也耐不住:老祖宗留下來的北京城,假如,城墻沒有拆,還有好些不該拆的沒有拆,此路加小城不及萬一啊。如今我只有艷羨的份兒——路加的冷雨澆出些心頭的寒意來。
比薩還能再小點兒嗎
“從火車站出來,直行,過橋,到加里波第廣場,本客棧就在廣場邊上,總共步行10分鐘!蔽翌A訂的旅館這樣介紹路線。憑經(jīng)驗我相信有這么近,可真到了比薩,發(fā)現(xiàn)近得超過我對歐洲小城的經(jīng)驗。
比薩是多么有名的小古城,自由落體實驗的傳說,斜塔不倒的傳奇,怎能不去眼見為實。從路加坐長途汽車到比薩火車站,已近傍晚。拖著行李從火車站走到旅館,因為問路耽誤些時間,否則真的只要10分鐘。在小飯館美餐一頓,邂逅友好的當?shù)厝耍嫯媰、喝酒、唱歌、散步,不亦樂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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