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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民族
柬埔寨曾經(jīng)有過燦爛的文明和雄厚的經(jīng)濟實力。在上世紀50年代的時候柬埔寨就能夠生產(chǎn)自行車了。經(jīng)過了幾十年的內(nèi)戰(zhàn),柬埔寨的經(jīng)濟極度衰退,國力大不如前。戰(zhàn)爭年代每天都能夠聽到槍炮聲地雷聲,每天都能看到有人被地雷炸死炸傷。在暹粒鎮(zhèn)的大街上,在每個稍具規(guī)模的古跡景點,都有地雷受害者在擺攤表演,旁邊一般都配有介紹性的文字和圖片。有時沿著景區(qū)的土路離著好遠都能聽到那動聽的民族音樂,縈繞在耳邊,久久不散。遇到這樣的表演我們都會主動地捐一些錢。有一次我們把身上的柬幣都捐了,小樂隊的成員之一還送給我們一份英文的小冊子,記載著這些受害的殘疾人在福利組織里學習一些技藝以便謀生的狀況。
我們的中文導游是第五代的華裔移民,他的言談中充滿著對柬埔寨這個國家的熱愛和自豪。完全看不出戰(zhàn)爭帶來的恐慌。其實對于柬埔寨來說那也只是八年前的事情。說話的時候總是嘴角上翹,傾聽的時候總是直視你的眼睛。在他的臉上,只見到輕柔如微風般的笑容,他說起他的職業(yè),他所受的教育,在大學學的中文,又考了導游的執(zhí)照,現(xiàn)在能夠掙比較多的錢,還會說韓語。一切的一切都娓娓道來,沒有我們中國導游的圓滑和事故,而更像是鄰家的大學生。
我們的司機是一個有著深邃眼眸的青年。由于沒有接受大學教育,他不能夠考取導游的執(zhí)照。但是他的英文說得非常好,懂的知識也很多。他曾經(jīng)把我們帶到一條小路上,只給我們看古代的石橋。高棉王朝的時候有一個王曾經(jīng)被泰國的軍隊打敗,他臥薪嘗膽案中積累的幾年后又返攻泰國取得了最后的勝利。傳說他就是由這條路奔赴泰國的,F(xiàn)在這條路通向柬埔寨的主要公路之一6號公路。
沿著6號公路你可以一直到達柬埔寨今天的首都金邊。據(jù)說在去金邊的6號公路上也有很多類似的石橋,不象這座橋已經(jīng)廢棄了,那邊的石橋還在使用中。他又帶我們穿過一小塊田地來到河邊觀看一個巨大的木質(zhì)水車,有工人正在維修。那耐心地講解水車的功用并自豪地夸贊柬埔寨任命的聰明才智。
曾經(jīng)有機會和一個開摩托車的司機聊天,他說家里有十個兄弟姐妹,因為家窮人口多,他只到上了中學就出來工作了。由于學歷低,他只能做一些體力活而不能夠得到像導游這樣待遇較好的工作,F(xiàn)在他一邊工作一邊努力攢錢念夜校。他很健談,而且也不恥于談及自己困頓的生活。
我們一路遇上的其他人,不論是市場擺攤的小販還是街道旁閑談的人們,看到你都會很自然的微笑。沒有戰(zhàn)爭和暴政帶來的憂郁哀怨或憤世嫉俗,有的只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和對現(xiàn)狀的滿意。我們的停留是短暫的,也許只是接觸到柬埔寨對外開放的一面,它純樸的民風感動著我們,讓我們體會到久違的簡單與樂天知命的生活態(tài)度。
Lonely Planet-Cambodia
這是一本全面介紹柬埔寨的旅游手冊。我在暹粒的大街上以兩美元的價格購得。文中關于景點的介紹簡潔明了,是游覽的絕好參考。藍色的封面,是我柬埔寨之旅的唯一紀念品。在留影的照片里我拿著這本書出現(xiàn)于各處:在Thomannon的門口徘徊,爬上PreRup的高臺,流連于圣劍寺的石像旁,在吳哥窟的水塘旁駐足。我曾經(jīng)在塵土飛揚的鄉(xiāng)村土路上邊走邊讀,在顛簸的車里把書中的內(nèi)容念給同伴聽,在睡前瞄一眼景點的地圖。它陪我度過了在柬埔寨的時光,收藏著我所有關于吳哥的記憶,也成為我此次旅行的見證。
后記
十二月底的一天,我站在北京CBD擁擠的街頭等紅燈。正是下班的時候,天色昏暗,人流從各個高樓大廈中涌出來,在路口作短暫的停留,然后交叉奔向城市的各個角落。冬日的寒風吹過每個人僵硬的面頰,霓虹燈信號燈映的人臉一片蒼白蠟黃。擺小攤的派送宣傳材料的占據(jù)著街角和人行道,不停地向過往的行人訴說著同樣的話語,熱情凍結(jié)在他們的臉上,而路過的人視而不見地走過,用他們的身體靈活的躲過那些伸出的手臂。
我突然就想起了吳哥,想起了那些被太陽曬得滾燙的日子,想起了吳哥的日出日落,陽光下的精美石刻和衣衫襤褸目光明亮的孩子們。我癡癡呆呆地回憶著能夠記住的點點滴滴,然后發(fā)狂地想把自己變成一張明信片貼上郵票就可以寄回吳哥,在某個黃昏落在那個塵土飛揚的暹粒小鎮(zhèn)郵局破舊的柜臺上,被一只粗糙黝黑的大手砰地蓋上一個郵戳。收信人是誰呢?是那個穿紫色衣服秀氣的酒店接待員,還是靦腆的中文導游,或者那個有著深邃目光的司機,還是無處不在的小仙女Apsara?
也許我是回不去的。在短暫的生命中,我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我的憂傷馬不停蹄,帶我去每一個新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下一次我的驛站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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