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達夫富陽人的驕傲
富陽近代出了兩位名人,即郁家兄弟,大哥郁華,16歲應(yīng)童子試,府、道均列榜首,22歲考取浙江首批官費留學生,就讀日本早稻田大學師范科,繼入政法大學專修法律,學成回國,任京師高等審判廳、大理院推事,江蘇高等法院第二分院刑庭庭長,東吳、政法大學教授?谷諔(zhàn)爭暴發(fā),上海租界淪為孤島,郁華嚴懲民族敗類,積極營救愛國志士。1939年在上海寓所門前被日偽特務(wù)暗殺。郁達夫比郁華年輕一輪,都屬猴,與詩人徐志摩中學同學,赴日留學,畢業(yè)于東京帝國大學,是中國著名小說家、散文家、詩人,1945年在蘇門答臘,化名趙廉,被日本人發(fā)現(xiàn)后殺害,兄弟倆先后死于日本侵略軍手下,為紀念郁華、郁達夫兄弟,在富春江畔的鸛山頂上建有雙烈亭。
郁達夫故居在富陽滿洲弄(今達夫弄1號),離鸛山一箭之遙,獨戶院落,三開間樓房,富春江從門前緩緩流過,陽光燦爛的日子,江水如撒滿了碎金,景色迷人,郁達夫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長大。庭院有祖父手植的櫻桃、柚子樹,檐下設(shè)置大水缸?蛷d正壁懸掛郁達夫和元配孫荃夫人的照片。郁達夫的文學作品大多帶有沉郁哀傷的色彩,現(xiàn)實生活中卻又是一位性情中人。當年沈從文還是一位北漂文學青年,租住在北京的胡同寫作,寒冷的冬天,生活沒有實,經(jīng)濟拮據(jù),那時郁達夫已寫出了《沉淪》、《春風沉醉的晚上》等著名小說,擔任《創(chuàng)造季刊》的主編。郁達夫去看他,請他吃了一頓飯,臨走時特意將自己身上的圍巾送給沈從文。晚年沈從文每每說起,淚流不止。郁達夫?qū)戇^一幅挺有名的楹聯(lián):“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弊尣簧倌腥烁锌S暨_夫與魯迅是好朋友,兩人都有寫舊體詩的習慣,但是郁達夫的舊體詩積習很深,有唐詩的清麗,亦含明人的聰慧,絲毫沒一點老氣,反顯得極為年輕和清秀。空靈、凄婉的意境讓人心動,水平超過了魯迅。
松筠別墅在鸛山上,是郁華為母親養(yǎng)老所建。如今松筠別墅作為郁華事跡的陳列館對外開放。在鸛山公園大門右側(cè),有一幢粉墻黛瓦的江南宅第,青石門眉上銘刻“郁風苗子藝術(shù)館”七個字,進門是個天井,兩側(cè)廂房,格局類似上海的石庫門。郁風是郁華的大女兒,她與丈夫王苗子都是當代著名藝術(shù)家,才華橫溢,里面展出的均是夫婦倆美妙絕倫的藝術(shù)作品。
富陽“竹紙”工藝考究
富陽在中國造紙史上具有重要地位,自唐代起,當?shù)厝司烷_始用嫩竹為原料生產(chǎn)土紙,稱“竹紙”。到了宋代,竹紙之一的元書紙憑借工藝考究、質(zhì)量優(yōu)良、光滑不蠹、潔白瑩潤成為紙中上品,有“京都狀元富陽紙,十件元書考進士”之譽。2006年5月,富陽竹紙制作工藝列入了《中國首批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2009年9月,中國進行第三次文物普查,考古人員在富陽高橋鎮(zhèn)泗洲村鳳凰山北麓,發(fā)現(xiàn)了一處約22,000平方米的宋代造紙作坊遺址,經(jīng)專家論證,確認為目前中國最早較完整的造紙遺址,基本反映了造紙工藝從原料預處理、漚料、煮鑊、漿灰、制漿、抄紙、焙紙等流程,出土文物標本近3萬件,很多器形精美,規(guī)格較高。值得一提的是,從出土的方磚上刻有“大中祥符二年九月二日記”的銘文,尤為難得,表明了該造紙作坊一千年前就已存在,比江西高安明代造紙作坊遺址早了359年,是中國發(fā)現(xiàn)最早的古造紙作坊遺址。2008年入選中國十大考古新發(fā)現(xiàn)的候選條目。
從鸛山往東四、五公里,北側(cè)是大嶺山。黃公望為邵亨貞畫的《富春大嶺圖》反映的就是這一帶景色。抬頭望去,大嶺山高不過百米,瘦骨嶙峋地綿亙數(shù)公里,一點也不起眼。穿過大嶺山嘴,豁然開朗,登上一個山崗,眼前一派清疏淡雅的秀氣,遠峰近巒,層層迭迭;粉墻黑瓦的村落簇聚在山坡上,一片片絲帶似的云霧,繚繞古樟蒼松。東面的橫山,西面的大嶺,恰似一道屏風,遮掩了兩邊的風口,把這里圍成了一個三面環(huán)山,一面臨江,恬靜秀逸的獨特環(huán)境。西北角有座孤峰拔地而起,百米多高,傳說赤松子曾在山頂歇息,故稱赤松山,不過當?shù)厝丝此駛雞籠,都叫它雞籠山。
探尋黃公望晚年隱居地
黃公望晚年住在筲箕泉,我向一位老農(nóng)打探。他朝雞籠山背后一個山塢撅嘴示意:喏,那里就是。我朝他指的方向走進一片密林,路邊溪水清冽,空氣濕潤,布滿青苔的崖壁上刻有“萬年香火”四字,剛描了鮮艷的紅漆,格外醒目!陡魂柨h志》上說,從前這里一度擁有不少寺院,層層迭迭的殿宇樓閣,晨鐘暮鼓,香火旺盛,其中凈因院有個“竹軒”,蘇東坡曾來小駐,寫有凈因院竹軒詩:“軒前有竹百余竿,節(jié)節(jié)深如玳瑁斑,雨過風清談般若,瑯玕聲撼半窗寒!秉S公望住在筲箕泉當然深知個中情趣,可惜經(jīng)過歲月的風風雨雨,東坡的勝,子久的茅廬,早已蕩然無存。十多年前,有位臺灣人,興致勃勃趕來,想借黃公望之名,開發(fā)旅游度假村,在筲箕泉塑了一尊黃公望石像,蓋房、修路、建亭,投下數(shù)百萬資金。可那時不要說外地游客,連當?shù)厝藢S公望也是一無所知,慘淡經(jīng)營幾年,客源稀少,冷冷清清,最后實在支撐不下去,一聲嘆息,絕望離去。人算不如天算,沒隔幾年,竟然火了。如今《富春山居圖》家喻戶曉,游客蜂擁而至,地產(chǎn)商也紛紛看好,想蓋別墅,筲箕泉已變得炙手可熱。
為深入了解《富春山居圖》,我特意拜訪了中國美術(shù)學院博士生導師、著名美術(shù)史論家、畫家王伯敏先生。王老,87歲,思路清晰,記憶驚人。在王老的“半唐齋”書房剛坐下,他轉(zhuǎn)身從整壁的書架中取出一冊《黃公望與王蒙》的書說:半個世紀前,潘天壽先生與我合著這本書時,咱倆專程去了一趟富春江,想通過實地細細領(lǐng)會《富春山居圖》的描繪,到了富陽,大雨如注,沒能深入下去。我們登上鸛山,富春江,風煙俱凈,山水一色。潘先生說:黃大癡畫《富春山居圖》,費時三四年未得完備,我看他是三年看山,三月構(gòu)思半月畫,加起來就是大癡對這卷畫的苦心經(jīng)營。黃公望在富陽株林塢住過,1984年我去考察,那里頗有《富春山居圖》的氣象。一年后,我教德國留學生勞悟達《中國山水畫史》,必須提到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又去了一趟富春江,到過株林塢、廟山塢、環(huán)橋頭、民豐村,登鸛山,又渡江到對岸,坐船往上游,經(jīng)太平、中埠、湯家埠??每個小山崗,一一考察,不時打開《富春山居圖》的印本對照,還拍下不少照片。歸途中,王老隨口吟出一首詩:
太平一片玲瓏石,盡是癡翁畫中灘。
隔岸長巒三十里,披麻皴外白云灣。
《富春山居圖》取景富陽山水
回家后,王老從大量的照片中選出與《富春山居圖》相近的景色,加以剪接,制成一幅“富春山水攝影剪接圖”,刊登在《西泠藝報》,引起海外學者的關(guān)注,美國研究中國美術(shù)史的吳定一博士,特地趕去富春江考察,寫了《大癡富春畫中景》的文章。我迫不及待地問:黃公望畫的《富春山居圖》大致在富春江哪一段?王老打開一卷《富春山居圖》的印本說:這卷畫的前段,有可能起自于富陽城東的株林塢與廟山塢一帶,所畫山形、氣勢,與這些地方的特征,愈看愈對路。這卷畫原先的起手有“平沙五尺余”,這在株林塢向南沿小里江,至今仍可以見到,或者在東洲,同樣可以獲睹江上的平沙。再就是從富陽城沿江向西南,至太平、三山、中埠,值得注意的是,畫中部有一座座山,那種畫境,在中埠及湯家埠的后山都能看到它的依據(jù),尤其夕陽時分,山皴分明,礬石累累,恰如子久的佳構(gòu)。他抬起頭來說:1956年畫家李可染在富春江寫生,面對太平對岸的橫沙頭時說:“這一帶風光,在沒有新建筑的地方,就是黃子久《富春山居圖》中的情調(diào)!蓖趵夏抗饣氐疆嬌辖诱f,這卷畫至此,畫家似乎又順江東轉(zhuǎn)向富陽,再沿江向東,畫至新沙、里山一帶而出口,畫的起手與桐廬無關(guān),結(jié)尾與錢塘江也無關(guān)。
王老潛心研究黃公望幾十年,還用心臨寫了《富春山居圖》。他說:除了細讀浙江博物館的《剩山圖》,藏于臺北故宮博物院的《無用師卷》,至今尚無緣見到。王老仰起頭不由地說,真想看到這兩卷瑰寶能合璧展出。
——相信這也是每個炎黃子孫的共同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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