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農(nóng)村半是城”,大概最適合描述長壽村。走在村中那條長長的中心街道上,餐館、旅舍、店鋪林立,打出的大多是長壽的招牌。路邊還能看到“孩子太多、車輛慢行”的提示語,讓游人能夠想象到旅游旺季這里是怎樣的車水馬龍。
中午尋了一家餐廳吃午飯,菜色倒是地道。巴馬香豬,盤陽河的魚,山坡或田間采摘的野菜,還有玉米鍋巴等當(dāng)?shù)氐男〕,風(fēng)味獨特,實惠又不費。
長者平靜如春水
當(dāng)然,長壽的長者,必須是這里最重要的內(nèi)涵。
在街邊的樓房里,還不時能見到百歲以上的老人,一般都是女性。她們坐在紡車旁,熟練地重演著相伴一生的紡織步驟,白頭如雪,但沒有一點兒龍鐘的老態(tài)。游人們見了這些老壽星,都會上前握個手,請她們摸摸自己的頭頂,希望借此獲得健康長壽的祝福。
我見到的是一對姐妹,姐姐先嫁到這里,因為無法生育,丈夫后來又娶了妹妹。她們和睦地同處一室,一道在風(fēng)風(fēng)雨雨中走過百年人生。妹妹頭發(fā)已經(jīng)雪白,還能紡線,姐姐的頭上則還能見到絲絲黑發(fā),坐在屋角托著腮幫子神思悠悠。她們時而交談一兩句,語氣中都是平平靜靜,丈夫在70多歲時過世,姐妹倆已經(jīng)毫無齟齬地過了30多年。
我想,自然環(huán)境誠然是長壽的必備條件,以粗糧為主的飲食是輔助性因素,而見到這些老人所能感覺到的那種內(nèi)心的平靜,也許對生命的長度起著更關(guān)鍵的作用。
今天身在其中,感覺人們的生活越來越向城市看齊。村子里隨處可見建筑工地,生活逐漸富裕也讓微觀的生活環(huán)境也不似以往那樣自然原始,而生活的心態(tài),顯然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平靜如水。這些觀感,難免會在旅行者的心中泛起一點憂思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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