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跨進那個在似水年華里稱為書院的地方,站在它的大門口,仿佛能看到這樣的情景:齊叔坐在門口的躺椅上,而默默總是不管不顧地從門口一路狂奔進去,一邊大聲喊著齊叔文哥。有片刻的恍惚。一進一進的走進去,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著那些場景,盡管有些支離破碎,終究不能分隔開來。在那個堆滿了道具書的房間里,想起曾經(jīng)在這里,因為一個眼神而引出來的一個故事,恍如一夢。也許有些故事,真的只是故事,無法真實觸及。房間里處處都留著似水年華的痕跡。在那個用白紙板寫著“似水年華中黃磊飾演的文的房間”門口駐足,因為暫不開放,抬頭往上面看,也只能看見一截樓梯。再聽不到那咚咚的腳步聲,人去樓空,逝去的何止是年華。身后有兩個女孩以非常遺憾的口吻說,就是想看看這些的呀,想看的都看不到。工作人員說,樓上什么也沒有了,拍完戲后就都搬走了,沒什么可看的。她也許并不明白,哪怕是空樓依然可以激發(fā)起喜歡它的人,無限的想象。
當(dāng)然宏源泰染坊也是不能不去的。藍(lán)印花布的制作工藝倒并不是我所關(guān)心的。我只是想看看那高高晾掛著的藍(lán)印花布下曾經(jīng)飄蕩和停留過的思念與哀愁。天下起了雨,并且還不小,那些布匹濕漉漉從高高的桿子上垂下,沒有了迎風(fēng)飄揚的輕盈。思念也仿佛凝重起來,聽得見滴滴答答的聲響。染坊里也無一人,空蕩蕩的染坊只是迎來送來一批批的觀光客。
下午一點的古戲臺,開始上演桐鄉(xiāng)花鼓戲。戲臺前很快聚集了很多人,盡管還下著雨,但游人臉上都是一臉的興奮。他們興高采烈地站到戲臺下拍照,而每個人也只是拍張照而已。拍完后,人群四散離去。戲依然在咿咿呀呀地唱著。戲臺前的長廊里散坐著一些當(dāng)?shù)乩先恕K麄円廊挥迫蛔缘玫卦诳粗,這些在游人眼里是風(fēng)景是奇趣的東西,于他們而言不過是平常生活。他們之所以能如此安之若素,想來半是天性,半是習(xí)慣。曾看某些閉塞地區(qū)的風(fēng)光片,當(dāng)?shù)厝藢ν馊诉是有著一份疏遠(yuǎn)和警惕的,對鏡頭也本能地回避,而烏鎮(zhèn)的男女老少對此顯然已是視而不見的淡然。
公生糟枋。穿過長長的過道,來到三白酒的制作間。一走進最后一道門,就有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這確是生平第一次感到酒是如此的香,沁人心脾。作坊簡樸,卻因著這酒香而格外添了幾分生氣。用青瓷小杯裝了剛剛釀好的三白酒,一口入喉,有一種甜而不列的感覺,雖然據(jù)說度數(shù)并不低。直到走出酒坊良久,仍然回味無窮,唇齒留香。如果可以在這里醉一次,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去看皮影戲的表演,恰逢中間一個較長的休息期。回旅社收拾了東西,再回到那里,卻不巧剛演完了一場。很堅持地要看一場皮影戲演出再走。顯然這種堅持并不僅僅是對皮影戲的興趣了。坐在外面的廊道里等了十幾分鐘,一位中年婦女走過對我說:如果再沒有人來,再過幾分鐘我為你演。道謝后心里突然有點落寞。坐在幽暗的觀賞場里,當(dāng)燈光亮起,皮影人物在陣陣鑼鼓敲打中出場,并激烈打斗時,我知道我的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笑意,心中卻有一種落淚的沖動。就要離開了,這一出熱熱鬧鬧的卻又虛幻的皮影戲仿佛一場送行儀式,有一種一去不返的味道。我終于沒有在烏鎮(zhèn)找到想象中的感覺,無論是當(dāng)年在攝影冊中的烏鎮(zhèn)抑或是似水年華中的烏鎮(zhèn),于我是錯過了。也許我來得時間不對,也許我的心境還沒準(zhǔn)備好,真的不是不遺憾。站在出口的橋上,往烏鎮(zhèn)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就要走了。心里默默地說再見,因為必須告別,就象告別時間,告別過往,任憑年華似水。
在烏鎮(zhèn)寄給朋友的明信片上寫下:年華似水,匆匆一瞥;多少歲月,輕描淡寫。這也許不是烏鎮(zhèn)讓我們明白的,而是時間。
在開往上海的車上,看著行道樹在雨中向后退,有點身心俱疲的感受?吭谲嚧吧,不可遏止地還在想著烏鎮(zhèn)。為什么沒有找到那樣的感覺,卻又在還未遠(yuǎn)離進就開始想念?
也許,烏鎮(zhèn)的故事只適合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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